窗外的梧桐樹影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駁的光斑。
帽子叔叔摘下警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帽簷上那道泛白的折痕。
"周同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怕驚動什麽：“如果……我們需要小軍和童童配合……”
周明珠猛地抬頭，茶缸"咣當"一聲落在桌上。
褐色的茶水濺出來，在書頁上洇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配合？"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您是說，讓我把兩個孩子當誘餌？”
周明珠無意識的用指甲在搪瓷缸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周同誌，”帽子叔叔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還不了解這個拐賣組織背後的人，究竟是幹什麽的！你不清楚他們的真正目的，所以你可能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重要性！”
周明珠連忙擺手，情緒有些激動：“再重要能有孩子的性命重要嗎？
你沒和這夥人正麵交過鋒，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凶殘！你們不會以為，我能從這夥人手下活著回來，他們就很弱吧？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氣笑了！
你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的鬼子吧？是一群狡猾又狠毒的玩意兒！
你們完全可以去查出入境證明，排查交通往來中出現的可疑人口啊！
為什麽非要讓孩子配合？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裏推嗎？”
帽子叔叔趕忙保證：“我們最近會讓十位便衣跟在孩子左右的，我們會盡最大可能確保孩子周全的！”
帽子叔叔見周明珠不為所動，沉默了許久，這才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輕輕歎息一聲：
“我承認，我的級別不夠，很多信息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那個攜帶重要資料的研究員，後來坐火車好像去了肅省。”
他一邊說著，餘光卻始終停留在周明珠臉上，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