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頭都沒抬:“今年的兩幅作品已經全部放出去了,拍賣會想要就等明年。”
對於這個回答何秋秋倒也不意外。
從時笙作品出名以後,一直保持著一年兩幅的節奏,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破過例。
也是因為這樣,作品的價值也被炒得越來越高。
“還有,下一季的設計稿該出了,那些太太們都眼巴巴等著呢。”
時笙揚了揚下巴:“設計稿都在那個U盤,你拿走。”
何秋秋一眼就看出這是時笙來時手裏拿的那個U盤,她收了起來:“行,那我一會就先把東西送去工作室,剩下的都交給我。”
時笙懶散地應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
飯後,滿臉笑容的何秋秋離開院子後,一下冷下了臉。
她和笙笙認識這麽多年,時家那對夫妻有多不要臉她是知道的,他們一貫愛做表麵功夫。
所以從小到大,笙笙看著和別的千金沒什麽不同,可遭受的折磨,絲毫不比自己這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人少。
現在的笙笙確實看著好像什麽都不在乎,對時家也沒有什麽感情。
可那都是一點點被消磨幹淨的。
笙笙這十幾年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就連她都不是全都清楚。
笙笙現在身上那層厚厚的,仿佛刀槍不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殼子,何嚐不是在時家那對夫妻傷害下流出血後築成的痂。
想到這裏,何秋秋的拳頭都硬了。
那一家三口既然敢這麽對待笙笙,那就做好接受報複的準備。
畢竟,和時家有仇的,可不止隻有笙笙一個呢。
至於何秋秋剛才的偽裝有沒有瞞過時笙,那當然是,沒有了。
不過沒關係,先不提何秋秋的本事,就算對方出了什麽問題,也有她托底。
所以時笙毫不擔心的回屋子倒頭就睡。
這幾天為了趕設計稿,她已經有三天沒怎麽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