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一臉不讚同地瞪了沈陸離一眼,皺紋裏都寫滿了嫌棄:“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誰家蛋糕是鹹的!”
說著就要伸手把那個歪歪扭扭的蛋糕端走,“太太您別勉強,我這就給您重新烤一個……”
話音未落,她的動作突然僵在半空。
隻見時笙已經拿起銀質小叉,輕輕切下一角送入口中。
沈陸離狀似隨意地靠在餐桌邊,眼睛裏盛滿期待:“怎麽樣?是不是也沒那麽難吃?”
他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仿佛隻是讓時笙幫忙解個無關緊要的小圍。
沒人注意到他背在身後的右手正死死攥緊,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瞬地鎖定時笙的表情,直到看見她喉間微微滾動咽下蛋糕,胸腔裏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回落。
時笙細細品味著口腔裏的味道。
沒有記憶中那種讓她反胃的甜膩,隻有淡淡的鹹香在舌尖蔓延,意外的……還不錯。
她抬眸看向滿臉擔憂的李姨:“確實沒那麽難吃。”
李姨聞言更心疼了,眼角的皺紋都耷拉下來。
多好的太太啊,被先生欺負成這樣還要幫忙圓場。
她狠狠剜了沈陸離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虐待妻子的混蛋,手上動作卻輕柔地把蛋糕收走了。
“剛才多謝你解圍。”沈陸離抬手摸了摸鼻子,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讓他臉上沾的麵粉更多了。
“你是不知道,要是你不開口,李姨能念叨我一整晚。”他壓低聲音,做賊似的往廚房方向瞥了一眼,“說不定還會去我媽那兒告我一狀。”
時笙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麵粉的男人,很難把他和之前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不過她語氣依舊平淡:“各取所需而已。”
看著走回房間的小妻子,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