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外,沈陸離和顧年踏入大門引發的短暫**,並未引起時笙半分興趣。
外麵當然有監控,早些時候何秋秋還特意詢問過她要不要看看“梟”的真麵目,被她幹脆地拒絕了。
有什麽好看的?時笙漫不經心地想。
無非是兩個鼻子一張嘴,還能長出花來不成?
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忙點別的事。
況且,以她對“梟”的了解,知道他一定是個聰明人。
這麽多年的交鋒讓他們無比清楚,雙方的勢力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次見麵,大概率隻是互相試探、劃定界限。
真要不顧後果地鬥起來,結局隻會是兩敗俱傷,讓旁人漁翁得利。
又沒什麽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何必呢?
所以她此刻的心思一點都沒放在即將到來的死對頭身上,反而還有閑情逸致關注著訓練場上的時聞念。
時聞念驚險躲過對手的一拳,迅速出腿掃向對方。
動作雖還有些青澀,卻帶著一股難得的狠勁。
短短幾天,她的進步堪稱脫胎換骨。
當然,這所謂的進步也隻是相對於她之前的花拳繡腿而言,依舊不能與眼前這些真正從槍林彈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出來的精銳相提並論。
不過現在能成功接下對方三招不被放倒,她就已經開心得恨不得當場蹦起來了。
訓練結束,時聞念揉著隱隱作痛的胳膊,帶著點期待望向姐姐的方向。
時笙正懶洋洋地窩在寬大的沙發裏,一頭烏黑如綢緞的長發隨意披散,襯得她**在外的肌膚愈發瑩白如雪。
也許是這幾天各種補湯起了作用,她的唇色也不再像之前蒼白,而是泛著水紅色,飽滿潤澤,宛如剛被晨露浸潤的嬌嫩花瓣。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目光落在汗涔涔的蠢妹妹身上:“不錯,有進步。”
時聞念難得聽到姐姐的一句誇獎,開心得不得了,結果剛想說話,耳邊傳來“哢噠”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