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看裴遠山手裏的手鐲,又看看地上的碎片,都愣住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裴夫人結結巴巴問。
宋夫人更是傻眼了,嘴巴微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遠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裴老夫人拐杖重重杵了一下地麵,聲音威嚴。
裴遠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額頭冒了冷汗。
他本想找個機會把鐲子偷偷放回去就是了,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麽大。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實話。
自從上次賽馬會結束,裴遠山穿著宋青兮親手給的衣服,招搖過市好幾天。
終於找了個機會,打電話給宋青兮,想約她出來共度春宵。
結果宋青兮說忙。
怎麽約都約不出來。
裴遠山急成鍋蓋上的螞蟻,抱著手機望眼欲穿,一身邪火無處發泄。
一直等到幾天前,宋青兮居然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說自己被二哥打了一耳光,十分難過。
裴遠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什麽?!宋之珩那個混賬居然敢打你!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不用了遠山哥哥,我現在在家裏,隻是...隻是心裏難過。”宋青兮委委屈屈的聲音,聽得裴遠山心都化了。
“那你想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揍他一頓!”
裴遠山心裏英雄情懷暴漲,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宋青兮在電話那邊哽咽:“遠山哥哥,你別這樣說,最讓我難過的,也不是二哥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打我一巴掌,反正我在家裏,終歸是個多餘的人。”
裴遠山越聽越心疼:“那到底怎麽了,還有誰欺負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二哥還沒回家,就在珠港的拍賣會上拍下一隻五百多萬的琺琅手鐲,給表姐當見麵禮,我不敢奢望二哥對我,和對表姐一樣好,可他一見我,就冷嘲熱諷,甚至還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