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清風從劇痛中逐漸清醒了過來,他也感覺到了眼前這個抱著葉暮雪慢慢站起來的男人身上散出的一種可以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雖然他的嘴角還是掛著笑。可他寧願這個男人對他憤怒的大吼大罵,也許那樣他敢大著膽子解釋幾句比方這隻是一場誤會什麽的,大不了再讓他采住頭發來幾個日本電光罷了。可現在秦玉關看著他的表情並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暴怒,而是一絲代表你好偉大你好強壯哦的笑,就像是一隻色狼在敬佩另一隻色狼的所作所為那樣,對著他吃吃的輕笑著,眼裏卻流動著任何人都能讀懂的輕蔑。
“張局是吧?”
就在張清風受不了秦玉關這種好像壯漢見到小寡婦那樣色迷迷的笑,準備以拚命的掙紮來抵抗內心深深的恐懼時,秦玉關說話了:“我是誰你先不用管,我隻問你一個問題。要是回答正確的話,今天所出的事就當是你出外執行任務遇見了意外情況。不過……要是你再敢玩花的話……”說到這兒,抱著葉暮雪的秦玉關眼睛看了看地毯上的那隻五四式:“……也許你有幸會成為一個受廣大警民所敬仰的革命烈士,我不介意成*人之美。”
威脅,的威脅!
但聽在張清風耳朵裏,卻如天籟一樣動聽,隻要給我機會,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幹掉我就行。
“您、您有什麽話盡管問……我一定不玩花……”張清風咬牙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竭力使自己別暈過去。誰知道自己要是暈過去了,還有沒有機會再睜開眼享受今晚的璀璨星空?現在他一點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也許聽見聲音馬上就要趕上來的黃三他們身上。以他從警數十年來的所見所聞,他知道,所謂的望海、金城兩區的老大黃三,在這個男人眼裏最多就是個蹦達不了多高的小螞蚱,他們唯一的作用也許就是延長自己身在恐懼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