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頷首。
到此,他才知道小時候與他走過那幾天黑暗日子,給他奶豆吃,哄他開心的人不是霍雲杳而是蘇嘉覓。
他悲憤見黑色的眼眸籠上一層水霧,“我認錯人了,我把覓覓錯認成了霍雲杳,我還為阮傾入霍家門說了不少好話。”
蘇彥允不信,“你那時候多大了?”
霍硯舟沉聲,“七歲!”
“霍總,你七歲不認人嗎?”
蘇彥允對此並不相信。
霍硯舟懊惱不已。
“我二叔是個做事情謹慎,按你所說的時間線,他接走阮傾後並沒有將人帶回家,而是養在外邊。我清楚地記得我十一歲那年,我二叔才把阮傾帶回家,那時候阮傾已經懷了小五。”
他抿唇道,“而霍雲杳的鼻尖也有一顆黑痣,我以為那就是覓覓,不然不會認錯人。”
蘇彥允搖頭,“我們都被阮憐玉和霍雲杳母女給騙了,霍雲杳小時候我見過,她的鼻尖上根本沒有黑痣,隻有覓覓從生下來就有一顆美人痣在鼻尖上!”
霍硯舟攥緊了手,他微微頷首,“醫美做痣。”
為了能進霍家,籠絡住霍硯舟這個長房長孫,阮傾和霍雲杳真是大費周章。
蘇彥允拍了拍霍硯舟的肩膀,“阮憐鈺和霍雲杳現在是你們霍家的人,怎麽處置是你們的家事。”
“聽了你的話,我覺得你跟你二叔不同,”蘇彥允看向蘇嘉覓所在的房間,“你好好對她,我改天再來。”
蘇彥允走後,霍硯舟坐在外邊,聽黎騁匯報蘇嘉覓養父母徐蘭和孫建的事情
聽完匯報,霍硯舟擺了擺手,“這樣的人,沒必要讓覓覓見,晚上我跟你去會會他們。”
房間內,蘇嘉覓躺在**,腦中將蘇彥允這人從出現到他所說的那些話都過了一遍。
她心情很糟糕,一種壓抑到無處宣泄的難過在她胸腔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