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見兩個家夥互相推委猶豫不前,心裏覺得甚是好笑,同時又有點生氣,便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們如果不想治,就算了。”說著做勢要把針收起。
“我治……我治,李大夫你別收針啊!”井忠瓦不敢再猶豫,忙繞著桌子走到了李十珍的跟前。
“坐下!”李十珍指了指旁邊一個矮凳。
“哎。”井忠瓦應了一聲,盡管看著那根長針還是有些眼暈,可還是滿心忐忑坐了下去。
李十珍這才拿起那根長針,故意在井忠瓦麵前晃了晃,然後移到他頭頂上,比劃了一下。
這一下,屋裏的另外幾個人都不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當然這裏麵最緊張的還是井忠瓦了。他不知道,李十珍拿這麽長的一根針要紮頭頂上的哪裏,自己的頭皮才多厚啊,就連頭蓋骨都算上,也不會有一寸厚,這要是把整根針都紮下去,那還不要了自己的命啊?心裏這麽一想,這身上自然而然地起了反應。
“別哆嗦!你要是再哆嗦,呆會兒紮錯了穴位,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李十珍嚴肅地說。
“是……是,我不哆嗦,不哆嗦。”井忠瓦越是這樣說,這身子越是不受控製,反而哆嗦的更厲害了。
“你怎麽回事,越不讓你哆嗦,你哆嗦的越更厲害了。”李十珍說。
“我……我……我也不知怎麽回事,這……這身子就是不受自己控製。”井忠瓦連說話都哆嗦了。
“聽我的,現在深一口氣,”李十珍在這事上可是不敢開玩笑的,他看著井忠瓦的聽從吩咐用力地吸滿了氣,才又說:“慢慢吐出來,要慢,越慢越好。”
“嗯……”井忠瓦用鼻子應了一聲,才張開大嘴慢慢吐著氣,果然不似剛剛那樣哆嗦了。
“好。就這樣,繼續一直做十次。”李十珍說。
“嗯。”井忠瓦又用鼻子應了一聲,就開始按李十珍教給的方法,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