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同樣,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不願意多看兩眼?李十珍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有著幾千幾萬年靈魂的生命體,當然也不例外。他扭頭看了看楊貞貞姐妹,朝楊小儀微微笑了笑,便又把頭扭了過來。
李十珍移動腳步,往床尾挪了幾步,伸手在楊貞貞母親那條病腿上,輕輕地摸了幾下。雖然隻是那麽輕輕的幾下,就已經疼得楊貞貞母親直皺眉頭了。要不是顧忌李十珍是個外人,隻怕早就喊出聲來了。
李十珍感覺那個骨瘤,堅硬如石,推之不動,還微微有點博動感。又見楊貞貞母親那付痛苦難忍的樣子,便他停了手,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你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李十珍說。
李十珍這話一出口,引得幾個人微微一愣,這腿疼和舌頭有什麽關係?這可是八杆子都打不著的地方。楊貞貞的母親雖然也奇怪,但深知有病聽大夫的話這個道理,她還是把舌頭伸了出來。
李十珍見她的舌質淡暗,苔白而厚,便點了點頭說:“好了。”
楊貞貞母親這才把舌頭縮了回去。
“你再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號一下脈。”李十珍說著,讓蕭清玉從醫藥箱裏幫自己把那個小巧的脈枕取了出來。
李十珍讓楊貞貞的母親把手腕輕輕放在脈枕上,然後調整了一下呼吸,微閉二目,伸三指,分做寸關尺搭在了楊貞貞母親的手腕上。
一個五十動之後,李十珍又讓楊貞貞的母親換了另一隻手,又號了一個五十動,然後示意讓她把胳臂收回去。他也收了脈枕,讓蕭清玉把它放回了醫藥箱中。
李十珍坐在那裏思考了一陣。屋裏的幾個人,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生,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似乎楊貞貞母親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盡管有的人,對李十珍的看病方法感覺有些奇怪,見他一不量體溫,二不測血壓,更不用聽診器,而是就這樣問問、看看、摸摸,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這些人也都知道,就以楊貞貞母親這病而言,眼下也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