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不意味著衝動,平王世子冷靜下來,李冥銳將筆墨紙硯一樣一樣的放到了船艙裏的小桌上,憨厚的一笑,平王世子湧起知己之感,跪坐小桌前,平鋪書信,提起毛筆,“你怎知我要寫信?”
“平王府江南勢力極大,世子殿下古道熱腸,我拜托給殿下的事情,殿下看在誰的麵子上都會幫忙。”
“那是自然,不過,你的麵子可沒寧欣大就是了。”
李冥銳遞上了一盞茶,“您忙著,我不打擾你寫信。”
平王世子專注於書信上,傲嬌的擺手:“一會寫好了書信,我叫你。”
“成。”
李冥銳拉開船艙,走出後似怕有人打擾平王世子一般又合上了船艙門。
平王世子在船艙裏認真部署著平王府在江南的勢力,每一條都寫得很明確,平王世子的眉頭凝在一起,一邊寫一邊思考怎能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寧欣所要求的事兒,同時???頓了頓手腕,怎麽才能試探出齊王堂兄呢?
堂堂平王府的繼承人,他可不是一點政治眼光都沒有的。雖被李冥銳說得熱血沸騰,但齊王堂兄若隻是花架子,他不介意帶著李冥銳上岸。
腳步聲響,寧欣不意外的看到了眼裏藏著擔憂的李冥銳,展顏輕笑:“談完了?”
李冥銳走上前去,高大的身體似能將寧欣都包裹住,身體擋住風口,也擋住大船上齊王的窺探,“同平王世子說了兩句。”
“你很有運氣呢,平王世子人不壞。”
“是個好兄弟。”
渾厚的笑聲從李冥銳口中溢出,手腕處的傷口微微的刺痛,擲地有聲的說道:“生死兄弟。”
“歃血同盟?”
“是。”
“恭喜你們。”寧欣看著平靜的水麵,“能找到可以交托生死的兄弟並不容易。”
她用一生都沒找到這麽一個可以交托生死且永遠不會背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