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了。但就是不說,他也能猜到。陸緘瞟了苗丫兄妹二人一眼,伸手給林謹容:“過來。”
他以為他是誰啊?鹹吃蘿卜淡操心!還真把自己當人家表哥了?!林謹容側開臉,不理陸緘,自顧自地拍了拍手,瀟灑地從石頭上跳了過去。隻是姿勢沒擺好,業務不熟,跳的時候滑了一下,一腳踩到了水裏,一隻鞋濕了。她惱恨地提起腳來,想踢那故意和她作對的石頭一腳,又想著這舉動挺無聊的,悻悻地收回了腳,假裝根本不在意地對著苗丫和鐵二牛道:“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弄完了我們趕緊走!”無視他,無視他就對了!
苗丫和鐵二牛交換了一下眼神,確定這事兒不是他們能管的,於是繼續幹活。隻是心思已經不在上麵了,於是一個拿著柳枝有氣無力地抽打著,一個每每總是讓狡猾的魚兒從手邊溜走,尋了半天,那魚簍也沒有裝滿。
真掃興!林謹容悻悻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脫下那隻被浸透了的鞋子,將腳收在裙子下,大喇喇的當著陸緘的麵倒出裏麵的水,又舉起那鞋子使勁的甩,水甩到了陸緘的臉上,陸緘臉色微變,忙忙往旁一讓,長壽不滿的白了林謹容一眼,遞過一塊帕子:“少爺你擦擦臉。”
陸緘剛擦了臉,又一串水珠落在了他臉上,有一滴還在嘴邊,他終於有些怒了,惱怒地抬起眼來,隻見林謹容又換了個方向,還是朝著他甩。
長壽憤恨地道:“四姑娘你幹嘛亂甩啊?”話音未落,他的臉上也濕漉漉一片。
“對不住啊,不知道你們站這麽近。”林謹容停下動作遺憾地看著那隻鞋,怎麽就沒水可甩了?真想再扔進水裏泡泡啊。她將鞋放在地上,迎著太陽曬著,擰了擰裙邊上的水,抱著膝蓋抬眼望天。
陸緘皺眉看了看那隻鞋,又看了看她那濕了小半的裙子,走過去遮住了長壽等人的視線,嚴厲地道:“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定然是瞞著三舅母偷偷溜出來的。不但如此,荔枝和桂圓還是你的幫凶。”他打量著林謹容的神色,“清涼寺裏念佛誦經的人是你吧?好個金蟬脫殼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