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謹容根本不防陸緘會這樣不要臉,大驚失色的同時手忙腳亂地去扶,龔媽媽也忙湊過來幫忙,卻是根本都來不及,眼看著一盒子琉璃簪子就要落地砸成膏粉,隻見陸緘身子迅速一矮,手同時把袍角牽開,一下子就將那盒子琉璃簪子給盡數兜住了。
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林謹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緘已然將那盒子琉璃簪子穩穩地放在了櫃台上,認真將簪子擺放整齊了,挑出兩枝被損壞的簪子擺放在一旁,先同店家賠禮,隨即看著她,擺出一副長兄的樣子語重心長地道:“怎麽這麽不小心?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
剛才他的小動作太隱蔽,隻有林謹容看見,吳襄等人離得如此之近,也沒看見,都隻當是林謹容不小心,碰掉了盒子,聞言都露出讚同和慶幸的神情來。
吳襄道:“有驚無險。四妹妹你真得感謝你二表哥。”
隻……”林謹容牙齒都磨碎了,她和他很熟嗎?他就知道她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她憑什麽要謝他啊?
“嚇死我了!”陶鳳翔拍著胸脯走過來,心有餘悸地道:“差點就要賠死!”又好奇地看著陸緘道:“你是誰?手腳挺快的,謝你啦!”
琉璃簪子固然比不得翡翠玉石水晶珍貴,但這麽一大盒子也要值不少錢,最緊要的是,就算店家不趁機敲詐也多少會影響心情。
陸緘看著林謹容,心情很好地微笑道:“不用謝,我是阿容的表哥”幫她是應該的。”
阿容?林謹容的臉越發難看,由來一陣抓狂,誰讓他這麽叫她?
幫她是應該的?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的人?被人栽贓陷害還要被人說教以及道謝,還申訴不得,還有比這個更憋屈的麽?
見林謹容遲遲不答話”也不動彈,陶鳳翔有些詫異,便笑道:“阿容被嚇傻子,還沒回神呢。”調皮的將手在林謹容眼前晃了晃:“阿容,回魂了!”又側臉看著陸緘:“你就是那個第二名吧?你和我表哥都挺厲害的。這些日子我家請的先生一直就在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