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師傅不要見怪,聽潮他從小被狐仙收養,才養成一副冷漠的脾性!不過心地卻是好的!”
鍾離晚秋佯裝生氣,板著臉說道:“碟兒可是在心底埋怨師傅,對你弟弟不怎麽待見了?”
“弟子不敢!”
許戀碟臉色大變,連忙跪倒在地。
“傻丫頭,你當真以為師傅是蒼山劍派的‘玉虛’嗎?
鍾離晚秋說著,伸指在芍藥身上點了幾點。
“芍藥和許師侄,都是你我師徒的親近之人,但有些話,還是不好當著他們的麵說。你先起來!”
許戀碟依言站起,靜立不動。
“你這丫頭,在師傅麵前,何須這般拘禮,還不快快坐下!”
許戀碟聽得師傅已有責怪之意,趕緊告罪一聲,重新端坐在石凳上。
鍾離晚秋頗有些遺憾,這新收徒兒知書達理,半點不似自己桀驁不羈,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心裏如此想,這蒼山長老卻並未說出口,而是接著方才的話題,細細講述起來。
“為師方才所為,是顧及你宿師伯的顏麵。你宿師伯是我蒼山劍派掌門,也是我派另一個元神,他與太清門執事玉虛道長相交頗厚。正是因此,當著他的麵,為師倒不好過分關心許師侄。若是因此將我蒼山劍派鬧得和太清門一般,各峰長老貌和神離,為師如何對得起列位祖師?我蒼山劍派不似太清門那般根基雄厚,隻要為師與宿師兄稍稍露出嫌隙,隻怕立時要被有心人利用!”
許戀碟聽得心中大凜,她從來都不曾想過,原來即便是修仙門派,也有這許多凶險。略略平複心中異樣,許戀碟就恭敬地說道:“師傅所慮,徒兒已經知曉!”
鍾離晚秋含笑點頭:“碟兒能如此體諒,為師甚慰!說起來,許師侄也當真無辜,隻因牽扯到百年前一件往事,便被那玉虛老道記恨。”
許戀碟聽到師傅提起自家弟弟,不由凝神靜聽,生怕落了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