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魔門修士早早來到定胡城南方百裏之外,等待道儒兩門修士的到來。
近千魔修涇渭分明地站成兩堆,觀其服飾,似乎分屬兩個門派。兩個站在前方的老者,穿著與各自身後的魔修相似,隻是華麗了很多。
左方那黑老者看著西北方,忽然冷哼一聲:“夏朝那些酸儒當真惹人厭煩,煉氣士之爭,偏生要把凡人也裹夾進來!若哪天老子不高興,直接出手屠了他百萬大軍!”
“劉兄何必煩惱?凡人打得再厲害,也不過好戲一場,隻要勝了那些酸儒和牛鼻子,還怕夏朝軍隊翻上天去麽?”說話的,是右方的血紅長袍老者,這老者神態閑適,似乎來此不是為了鬥法廝殺,而是專程賞玩風物。
“步擎蒼,我大羅千幻宗可不像你厲魂穀,幾場凡人大戰下來,就能賺取莫大好處!”
“嘿嘿,劉兄也莫要眼紅,每次斬殺儒道修士所得,我厲魂穀可隻拿了三成!”
“那四成破爛,抵得上一杆血魂幡麽?”
“誰曾想到,夏朝人這次竟然動了真格,出動如此多的凡人軍隊?若劉兄不滿,我厲魂穀願在事成之後稍作補償,此時可不能先自亂了陣腳。”
“哼!”
那姓劉的黑袍聽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心中卻想,我魔門來勢洶洶,夏朝人不當真才怪!可惜事先未曾料到,夏朝的酸儒竟然這般心狠,用百萬凡人軍隊作為炮灰!雖說我魔門中人行事速來隨心所欲,卻也沒誰真個敢屠盡夏軍,落個夙業纏身淒涼的下場!
兩人沉默了一陣,步擎蒼忽然歎了口氣:“伍兄若是在此,這次當有八成勝算,可惜……”
“提那廢物作甚?”黑袍人大為火光,“姓伍的修行數百載,卻連偷襲一煉氣小輩都做不好,反被人家拿住一道魔念百般折磨!一天到晚都聽他扯著嗓子嚎喪,煩也被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