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潮抬頭看著焦璐,冰冷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柔和。
焦璐總算鬆了口氣,便在這時,許聽潮兩眼驀地盡數轉為血紅,渾身金光和五彩逐漸斂去,隻餘黑光環繞,臉上也露出邪異的笑容:“是啊,我是你的親親師侄兒!咯咯……這個傻小子,一直都把你當成老娘一樣依賴,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竟還像個小孩子一般,當真有趣!喲,這小子還有個狐狸精姑姑,稀奇,稀奇!”
這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是二八的妙齡少女,眾人聽來,卻全都不寒而栗!
“呆子……木頭……”
芍藥軟綿綿地靠在祁堯身旁,慘白的小臉上涕淚橫流。
瑤琴輕輕拍著玉簫的背,玉簫低著頭暗自垂淚。
阮清等與許聽潮熟識的同門師兄弟,也無不滿臉慘然。
安期揚目露凶光,手中提著個身穿太清門服飾弟子,不是玉虛的記名弟子王誠是誰?其餘長老,或麵露惻然,或神色陰晴不定,或羞愧不已,或對玉虛怒目而視。
“魔頭,受死吧!”
焦璐心痛如絞,驀地神色一狠,禦起劍光,就要把這魔頭斬殺!隻是一劍下去,未免要將許聽潮的軀殼也廢了!
“焦師妹不可,我那徒兒還在這魔頭手中……”
鍾離晚秋的阻攔有些多餘,焦璐方才亮出劍光,“許聽潮”就麵露痛楚,渾身金光五彩迸射而出,兩眼紅光迅速褪去,重又恢複了漆黑顏色!便在此時,玉麵寒霜的齊豔忽然抬指彈出一道紅光,直直沒入許聽潮眉心!
“許師侄?!”
焦璐也趕緊收起劍光,驚喜至極地呼喚道!
許聽潮不回答,隻把袖袍一揮,一個鮮血淋漓的人影朝焦璐飛去,正是昏迷不醒的許戀碟!剛做完此事,許聽潮滿臉肌肉就開始扭曲,豆粒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顯是痛苦到了極點,卻死死閉住嘴唇,不肯發出半點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