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飯,顧春芽回屋拿了小包袱,就跟顧冬兒離開了家裏。
“這裏麵啥啊?”顧冬兒剛踏出門口,就聞到一股怪味。
顧春芽神神秘秘的道,“姐先把枕頭花拿去張大娘那兒,我再說。”
張大娘住在雙廟街,離他們所在的小陽街很近,出去往西拐兩個小巷子就到了。
顧春芽第一次看到古代的街市,很有些興奮,左顧右盼,看到賣瓜子花生,看到賣字畫,算命的,都很興奮,時不時的湊過去,臉上充滿了好奇。
顧冬兒看著卻有些心酸,心想妹妹自從得了怪病之後,整天頭疼得像有人在腦袋裏擂鼓似的,哪裏還能出來呢,算算時間,這都半年過去了,難怪她露出這副樣子。
“春芽,等你全好了,咱們天天出來走一圈。”她們小戶人家,不似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鮮少拋頭露麵,她們隨時都可以出門玩耍。
這個時代的風氣是比較放開些,顧春芽看著滿街的行人,有男有女,年輕的姑娘們一點兒都不遮麵,又聽到顧冬兒跟她那麽說,便很高興的道,“好啊,好啊,那今兒就先不多看了,趕明兒咱們再出來。”
今天確實是有正事要辦,顧冬兒點頭道,“那咱們快點去張大娘那裏。”
二人很快就到了雙廟街。
張大娘的家比較大,有兩進院子呢。
門口人也多,都是些婦人,手裏多數跟顧冬兒一樣,提著個包裹,包裹裏就是張大娘要的枕頭花了。
說起來,張大娘算是個中間人,她在一家鋪子接了生意,要三百對枕頭花,短時間內個人無法做到,她便去找會繡花的娘子或姑娘們,讓她們每人包攬十幾或幾十對,再從中抽取一點費用。
這其實是牙儈的一種,也是讓人極為討厭的職業,因為有坑人的嫌疑。
不過好在張大娘為人公道,知道適可而止,所以很多人還是很信任她的,加上窮苦人家都要討生活,便有好些人都主動去找張大娘,希望她能提供些賺錢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