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很快就傳來摔碟子摔碗的聲音。
徐氏大發雷霆。
“這是怎麽了?”顧老爺子莫名其妙。
“敢給我臉色看了!”徐氏怒道,“要我去求她,呸,做夢!”
“你在說啥呢?”顧老爺子奇怪的問。
“還不是咱們那好兒媳!”
“如意?”顧老爺子驚訝道,“怎麽,她還能不肯了?”
“她說主薄大人不好說話,不能叫她爹丟了差事,你聽聽,這叫什麽話?這不是故意叫我難看?”
顧老爺子皺起眉,“也沒有哪裏說錯啊,如意是做人女兒的,替她父親考慮也是人之常情,你那麽生氣幹啥?話要好好說,如今咱們是去請親家幫忙,你當是什麽呢,還把兒媳婦差遣來差遣去?”
最近這段時間,顧老爺子也不是沒瞧見徐氏使喚金氏,自然知道一些。
“喲,我還不能差遣兒媳婦拉?我是她婆婆,應麟是她相公,咋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
顧老爺子道,“兒媳婦聽你是天經地義,親家還能要聽你的?真是一點不懂事體!”
“你,你說啥?說我不懂事體?”徐氏瞠目結舌。
顧老爺子拂袖走了。
徐氏氣得直捶桌子。
院子裏幾房人也不曉得出了啥事,周氏低聲道,“哎喲,咋公爹跟婆婆又吵起來了,這四弟的事兒都還不知道怎麽辦那!”
正說著,顧老爺子出來了。
“娘咋個了?”顧應奇上去問。
顧老爺子不答,徑直去了四房那裏。
見到公公來了,金氏與顧應麟忙上前問了好。
金氏給顧老爺子上了一杯茶。
“剛才聽老婆子說,那事兒有點難辦,是不是?”顧老爺子開門見山,徐氏搞不定,隻好他來了,總不能叫這事拖著。
要真等到學官去上報朝廷,可就晚了。
金氏慚愧道,“主要我爹也不是什麽官員,在主薄麵前說不上話,不然我早就回去了,相公的事,我豈會不出力呢?”她歎口氣,“爹親自來,是不是娘生氣了?嫌我不願回娘家?倒不是我不肯,隻是一來一回那麽多天,我生怕這裏再出點兒什麽事,又不在相公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