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院子裏,就見金氏跪在上房的門口,李氏得意洋洋的圍觀。
奇了怪了,金氏不是上一回才占了上風麽,怎的會跑來給徐氏下跪?顧春芽滿腦子的疑問。
顧冬兒同方茹正在臥房裏繡花,她們從張大娘那裏時不時得接點活兒,掙些錢,見顧春芽進來了,方茹笑道,“喲,賣得這麽快呀?生意還真好。”
怕她們擔心,顧春芽也沒說遇到勒索的事情,點了下頭問外頭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剛才同娘洗衣服,就見小嬸忽然跑了來,要見奶,結果奶不見她,叫二嬸攔著,後來小嬸就跪著了。”顧冬兒說。
難道是金氏有什麽求徐氏,可徐氏有什麽本事呀?顧春芽仍是摸不著頭腦。
三人在屋裏呆了會兒,就聽外頭金氏哭了。
“以往都是兒媳婦不對,還請娘大人有大量,繞了兒媳婦這一回,兒媳婦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服侍娘……”
“早知道,你當初拿喬什麽!”李氏冷笑道,“不過是個小吏的女兒,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瞧瞧你,一沒樣貌,二沒婦德,有什麽了不起呢?”
“是,是,二嫂說的是。”金氏低聲承認。
顧冬兒瞠目結舌,頭一回看到金氏那麽低聲下氣的。
看起來像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顧春芽看著上房門口,一會兒工夫,徐氏出來了,趾高氣揚的叫金氏進去。
金氏出來的時候,兩頰都腫起來,路都不好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跪得太久的緣故。
徐氏這次算是扳回了一局。
他們大房罷工一直到四月的立夏。
一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去鋪子,光隻有顧應奇同周氏支撐,周氏還好,包子做得有個樣子,而顧應奇就是打醬油的,所以那生意根本起不來。
每月扣去本錢,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掙足。
徐氏實在坐不住了,跑來找顧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