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她想要的,這是我對她的感謝方式,她才到我身邊時才七歲,這麽多年的相處比起吳氏和段氏來自是多了一份感情,我平日裏去她那裏也是最多的,耍的那些小手段隻要不過份我也當作沒看到,可我沒想到她這次會這麽狠,她那點斤兩也就能糊弄一下無知婦人,毀了自己的身體都要來上這麽一招,蠢到頭了。”
兩人都是平躺著,中間隔了一點距離,華如初側了身子撐著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無知婦人?”
“你不是。”
“我本就不是。”華如初坐起來靠在床頭,“我能理解綠柳爭寵的心思,可是我有點想不明白,她如果是想讓你去看看她,有必要做得這麽狠嗎?連意識都沒了,你去沒去過她都不知道,她也不能扮個柔弱來引起你對她的憐惜,我總覺得這樣挺虧的。”
“我那年生病也是高燒到失去意識。”
華如初低頭看他,“你的意思是說……她是要讓你回憶起那一段?記起她對你的好?”
祁佑眼中滿是嘲諷,“這都能被她利用,可笑。”
男權社會的女人真可憐,為了男人不擇手段,可就算如此,男人也不見得會多看她們一眼。
華如初的沉默讓祁佑回過神來,想想剛才說的話臉上有些燥,好在現在黑燈瞎火的,不然他這臉真沒法要了。
“歇了。”
“恩。”華如初滑下來躺好,眼睛睜得溜圓,毫無睡意。
其實,她很佩服綠柳,對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才是真正的心狠。
“是不是覺得我太過無情?”半晌過後祁佑突然問,兩人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你不是多情的人,但你應該是個長情的人。”
因為長情,才能因著綠柳對他的那點好而給她名份,在這個年代,身為貼身丫環,主子生病的時候不就該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嗎?這是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