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武氏抿了抿頭發,笑容不變,“媳婦也不知道您聽了多少,估計就是聽到我在教訓阿珍,娘,我是真的著急了,阿珍明年就及笄,眼看著就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可她還一味的軟弱,擔不起一點事,我隻能拚命讓她多學點,就是一時半會學不會,記在心裏防著別人也好,總好過被人害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您說是不是如此?偏我一番苦心她還不能理解,也不知是聽了誰的挑唆和我強嘴,把我氣了個仰倒。”
老夫人麵上沒有一點表情,安安靜靜的聽她說完。
“意思還是說我理解錯了。”
“沒有的事,您也就是沒有把話聽全,換成我也會想岔,對了娘,您怎麽來了這裏?可是有事?使個人來喚媳婦一聲不就行了。”
褪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手心一顆顆的撚過,老夫人閉上眼睛在心裏連連念著‘阿彌陀佛’。
祁武氏剛落下去一點的心又懸了上來。
婆婆的情緒不對勁,來的也突然,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了?
“芸娘,到底是你藏得太深還是我一開始就識人不明?”
“娘……”祁武氏大驚,下意識的就想為自己開脫,可對上婆婆的眼神,她覺得說什麽都是徒勞。
老夫人起身走到桌邊,看著上麵攤開的東西隨手撿起一張來看。
祁武氏暗暗叫糟,她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沒在婆婆進門的時候就把這些東西收了。
現在再去收,來不及了。
不過也沒事,那上麵的東西一般人看不懂。
“芸娘,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出身了?”
祁武氏臉色一白,是了,祁府現在是敗落了,可當年何其風光,那時候談婚論嫁,就是攀個皇室宗親都夠的。
婆婆的娘家薑家當年雖不及祁府風光,卻也沒差多少,現在祁府淪為二流,薑家還屹立不倒。
越是大家,會的東西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