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抬起頭,就看到對麵的人滿臉不忿的繼續道:“即便如此,婆婆幫著她,你父親也幫著她,好像錯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一樣,佑兒,你說這天底下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祁佑張嘴正準備回話,祁武氏比他更快的又道:“這還算了,我不和她計較,可她呢?一轉身就去你祖母耳邊挑撥,害得我被勒令閉院自省不說,還把你妹妹帶走了,讓我們母女不得見,她這是想幹什麽?她一個才入門兩個月的新媳婦想幹什麽?又置我這婆婆於何地?”
“帶祁珍出府是我的意思,也得到了祖母的首肯,再者,在祁珍的教養上,您該自省,咱們祁家就是再沒落,也不需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為自己固寵,那是小道,一旦被人發現傳了出去,你讓祁珍如何在夫家做人?又讓祁家未嫁的女兒以後怎麽許人家?就是給她一紙休書,祁府都沒有幫親的理由,你就這麽想毀了你唯一的女兒?還是說,兒女在你的眼裏,根本什麽都不是?”
又冷又沉的話一句句砸下來,祁武氏人都懵了。
她怎麽會想毀了祁珍?
兒子已經和她離心了,她又怎麽會再讓女兒也離得她遠遠的?
她沒有……
劉媽後悔不已,剛剛她怎麽就沒有攔住太太呢?
要不是最近太不順心,太太又怎麽會說出這麽不知輕重的話來。
“這是如初用她的陪嫁給你做的衣裳,兒子告退。”把包裹放下,祁佑自顧自的離開。
這間屋子,讓他覺得呼吸都困難。
這時候,他最想讓如初陪在他身邊,哪怕什麽話都不說。
隻是這樣,他便覺得心安。
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恨不得立刻飛到如初身邊才好。
走到半途時記起出門時如初說的話,腳步猛的一頓,是了,如初叫他去別人那裏。
站在原地轉了個圈,略帶幾分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往綠柳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