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事是過了明路的,差的就是個程序,商談起來也極易。
把祁珍叫出來以晚輩之禮見之,詢問了幾句後,程老夫人便滿意的點頭,當著祁珍的麵要走了她的生辰八字後便道:“就這樣吧,回去我也能交差了,老姐姐,我們這都好長時間沒見了,就剩我們兩聊聊吧。”
老夫人心頭一突,對上閨中姐妹認真的眼神,遂對身邊的兩姑嫂道:“今日你們都好好歇一日,孫媳婦,把珍兒帶去你那裏鬆泛鬆泛。”
“是,祖母。”
祁珍跟著嫂嫂向祖母和程老夫人行禮退下。
出了迎鬆院,回頭看到居然連雙芷都被趕到了外頭,不由得道:“嫂嫂,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婚事有不妥?”
華如初拉著她快步避入遊廊,來回走上這麽一遭,她身體更覺得不得勁了,聽得她這麽說便笑道:“別這麽患得患失的,你的事是太子定下的,在他不在的情況下誰敢違了他的意思,別多想,沒看到程老夫人把你的八字都要走了?”
“那她們怎麽……”
“看她們很熟稔的樣子,說不定是早就相識的,可能是要說點什麽不能為別人知道的事,這和我們沒關係,快走吧,我都要熱化了。”
屋內,老夫人從主位上走到程老夫人身邊坐下,“四娘,是這門婚事有什麽不妥還是怎麽?”
聽到這個稱呼,程老夫人有些忡怔,“好久不曾聽到有人這麽叫我了,以前我們四個姐妹,現在也隻剩我們兩個還活著。”
閨閣時的小姐妹,青澀的年紀,悄悄說起哪家少年郎時的靦腆,說起未婚夫時的羞澀,現在想來都是那麽美好。
幾十年熬下來。什麽美好都熬沒了,那兩個更是早早故去,不管是病也好,還是其他原因,若真的過得幸福,又怎會舍得離開?
歎了口氣。老夫人拍了拍身邊人的手,“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都過去了,說吧,有什麽要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