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去而複返,祁佑隻是挑了挑眉,眼中甚至還帶著淺淺笑意,完全一副意料中的模樣。
“祁佑,這個你們一行人身上都要撒上,可以遮掉你們身上原有的追蹤粉。”
盒子一打開,祁佑就被那濃鬱的香味嗆得打了個噴嚏,剛想說話,又連著打了兩個,趕緊合上才好點。
華如初忍笑,看祁佑看過來連忙繃緊了臉,“冬菲說追蹤粉她也沒辦法,隻能用這個味道更重的遮掉,她和她師兄做過試驗,應該能行。”
成親雖則隻得幾月,中間還分開了一段時間,可對於夫人的性子祁佑也有幾分了解,看她那忍笑的樣子就知道她有多幸災樂禍。
“給我抹藥。”
遂不及防,一個東西迎麵而來,華如初伸出兩指夾住,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她扔給祁佑的傷藥。
“你還沒上藥?”
“腹部的上了,背上的不方便。”
華如初一聽就下了臉,示意他解開衣衫朝裏坐著,背上的傷口有好幾寸,血紅的肉往外翻著,看得出隻是胡亂抹了些藥。
看了下屋內,連壺水都沒有,華如初起身,留下兩個字便出了門,“等著。”
祁佑一點也不覺得華如初的態度有什麽不對,反倒覺得這是如初對他的在乎。
見多了唯唯諾諾的內宅婦人,一經比較便會發現如初有多好。
若是如初隻是個以夫君為天的內宅婦人,怎麽會離家千裏之外?
又怎麽會那麽巧的救了他們?
若如初是毫無膽色之人,看到他這樣的傷口怕是已經暈過去了,哪還能為他處理。
他不需要他的夫人一定要走在他身後半步,以他為天,隻會應是。
在知道如初有和他並肩而行的能力時,他的高興超乎自己預料。
華如初去樓下打了溫水上來,手裏還多拿了盞油燈擱在床邊的櫃子上,又回了趟冬菲那裏,問她要了些效果和消炎差不多的藥撒在裏麵,再拿了自己的手帕給他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