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潔聲音並不大,卻也不小,待她念完,林夏四周霎時寂靜了下來。
林夏一把搶過稿紙,隻聽嗤的一聲,撕了兩半,借著嗤嗤又聽幾聲,那稿紙已被林夏撕成了碎片。
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等到任潔反映過來,那紙已成了碎片,就是用膠也粘不起來了。任潔跺了跺腳,看著林夏道:“這麽好的詩,你幹嘛把它撕了。”
林夏環顧四周,隻見她周圍的同學也都看著她。忙伸手按住任潔的肩膀,壓著她坐下了,遂壓低了聲音道:“你這麽大聲念做什麽,我不過是隨便塗鴉了幾句,你還將它念出來,羞死人了。”
任潔瞪大了雙眼,直直的瞪著林夏,“那句子是你寫的,你沒偏我吧?”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林夏瞧了她那樣子,好笑的點了點頭,“隨手亂寫的幾句,你這麽大驚小怪的幹什麽。”
任潔直勾勾的盯著林夏,將她從頭看到腳。當然,鑒於兩人都坐著,任潔自然看不到林夏的腿,隻是那眼神,卻將這個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
瞧了她這樣子,林夏在心裏暗暗笑了笑,從前怎麽沒發現任潔這麽可愛的一麵。正這樣想著,卻聽任潔仍有些不可置信道:“沒想到我身邊竟然有個才女,林夏,你既然能寫出這麽好的句子,為什麽不往這上麵發展,當一個作家。天啊,作家,我居然是未來作家的好朋友,想想都不可思議。我不管,林夏,你必須得當作家,不然豈不是枉負了你這才華。”
林夏好笑道:“我不過隨手寫了幾句,既沒有章法,也沒有內容,空乏的很,哪裏當得起才女這個名號,你可別亂說。”
“切,”任潔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老頭子,想這麽多幹嘛咱們年輕,有的是時間,沒有章法你就寫個章法大綱唄,不行就寫意識流,那個意識流不是有一本很著名的書,叫什麽《似水年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