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壽州守軍發現先前綿延的東北門外綿延的矮牆和壕溝都被拆的一幹二淨,黑壓壓的淮南大軍跨過缺口,列成了數十個小方陣,騎馬的傳令兵在方陣之間馳騁,東門外的土山上,豎起了淮南節度大使,揚州大都督府,弘農郡王楊行密的旌節大旗。壽州刺史江從勖驚訝的問身邊的謀士:“奇怪了,這楊行密為何多日以來一直隻是派使節勸降於某,他也知道某是在敷衍於他,為何今日卻突然大張旗鼓,莫非糧食吃緊。”
那謀士搖搖頭說:“不可能,他兵不血刃拿下了濠州,府庫完好,光那裏的存糧就足夠他大軍三個月,加上原先他的準備,以淮水行舟,怎麽可能糧盡。”
江從勖點頭說道:“東平郡王帶大軍來援?那就更不可能了,楊行密怎會以大軍攻城,讓東平郡王大軍襲後。莫非是。。。。。。”江從勖想到了一點,卻有些不敢相信,看著那謀士,發現對方的眼睛也是同樣的興奮。那謀士接著說:“應該是背後起火,先前東平郡王書信中提到,兩浙都指揮使錢繆上書欲討伐篡號謀逆的義勝節度使董昌,看來是這事了,下屬敢打賭,淮南大軍若是五日內拿不下壽州城,定要撤軍。”
江從勖大聲笑道:“英雄所見略同。”轉瞬聲音便變得低沉起來:“不過這幾日江淮軍必然全力猛攻,不知有多少將士要喪命於此。”城頭上眾人臉色瞬時也變得陰沉起來。
呂方站在莫邪都大旗下,旁邊卻站著李銳。呂方側頭問道:“你這等勇將為何不再安將軍帳下聽命,在某這裏作那監軍使做甚,又立不了什麽功勞。”
李銳笑道:“安將軍對某說,某是騎將,攻城戰在他那裏沒什麽用,不如在呂指揮使這裏掛個監軍的名頭多學學,你花樣最多,定然有某的好處。”
呂方聽了哭笑不得,轉過頭去不再理他了,那李銳也不以為忤,笑嘻嘻的東張西望,突然問道:“呂指揮,您倒是有好多石炮呀,可怎麽就這麽點石彈,能做什麽,而且旁邊還有這些牛和磨盤樣的東西是什麽,莫非要磨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