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在旁冷笑一聲,將左手橫刀扔在地上,當啷作響,嚇得玄寂連連後退,口中念佛。了空笑道:“玄寂師兄好生糊塗,智深是了凡那廝的私生子,今日你們一起來了,若他死於非命,你們那個還能脫得了幹係。你們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了。我那師兄性格往好裏說是雄才偉略,思慮深遠,往壞裏說便是陰險奸詐,最是記仇,平日裏都對你們打壓防備,他兒子死了,你們卻活著回來,縱然他這次為了大局忍下了這口氣,難道以後不會報複?”
了空這一席話,說的那三僧暗自點頭,了凡因為得位不正,所以一直對“了”字輩的師兄弟頗為防備,極力培養親信後輩,周邊各寺更是排擠分化,無所不用其極。眾人心裏都是知道的,隻不過形勢所逼,不敢吭聲而已。了塵甕聲說:“師兄你想要怎麽辦,列出個章程來吧,也不要打啞謎了。”
“好,了塵師弟果然爽利。”了空猛地一拍大腿:“今日隻要你們三人每人砍智深一刀,取了了凡惡賊兒子的性命,發下毒誓,與我同心輔助範公子討伐了凡,奪回主持之位,你我便是好兄弟,今日之事自然也就了了。”
了塵臉色如鐵:“若不肯砍呢?”
了空臉上笑意盎然,可語意如鐵:“不肯下手,自然就與了凡那廝是一黨的,與智深一般下場。”
“好,好。”說話的卻是方才出言嗤笑智深那人,他走到當中,揀起橫刀,一刀便砍在智深肩上,頓時血流如注,那智深倒也硬起,鋼刃及體,隻是悶哼一聲,盡沒呼痛。那人笑道:“這便可以了吧。”
了空笑道:“自然是可以了,苦參師父還請那邊安坐。”此人是杭州城外一座寺廟的僧兵頭目,武藝既不出眾,佛法也不精深,今日也是隨著一起來的,了空也不看重他,不過此人第一個出來,倒是看風色快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