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洛雪抱著膝,坐在地上,傷感的念著曾聽過的句子。
“小姐,你在說什麽?”
洛雪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剛剛想到了一個關於幽冥界的一種花。”
“花?”
“傳說幽冥界有一種花,名曰彼岸,花葉分離,永世不見,所以人們總會說: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
“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受洛雪影響,小喜也落寞起來了。“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也許就是奈何橋上渡客了吧?”
“嗯。”說時,洛雪歎了一口氣,茶色的眸子深邃,望不見底。洵陽,明天我就會和生死兩相隔了,我會在奈何橋畔等你的。“小喜,你看我的頭發是不是很亂啊?”一邊問,一邊站起身子,不知怎的,感覺天旋地轉。
“小姐,你怎麽了?”小喜扶住洛雪,“小姐,你的身上怎麽這麽燙?”
“有麽?我不知道。”洛雪被小喜扶到簡陋的稻草上,“鬼丫頭,你又在逗我玩呢?”
小喜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的,小姐你真的渾身都是燙的!我去叫獄卒。”
洛雪抓住她,阻攔道:“我沒有事的,都是將死之人了,你又何苦去討鞭子吃呢?沒事,我躺一小會兒就會好的。”
小喜心疼洛雪,眼淚掉了下來,“小姐,為什麽我們的命運這麽慘?小姐生病了,連叫大夫的權利都沒有。”
“傻丫頭,你哭什麽?可能是這裏的太潮了,病都病了,明天刀把脖子砍下來,就什麽都不用理會了。”洛雪抬起手為小喜擦掉眼淚,卻恨不得抱著小喜痛哭一場。驀地思念起洵陽來,每次生病,他都要守在自己床前,隻要自己不醒來,他就會一直守著,不分晝夜。
夜深沉,柔和的月光透過小窗照了進來,成為了牢房中唯一的光源。獄卒端著食盒走了進來,“快起來吃吧,這是斷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