鸝鳴聲聲,躲藏翠葉間,一曲歌罷,一曲又起。
石然被鳥啼聲吵醒,坐起身子,慵慵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下床,走出房間,正巧看見在摘山茶花的阿良。
一襲墨綠色衣裙的阿良,靜靜的停駐在花紅葉綠間,靈巧的手相互配合著摘著枝頭上的開得嬌豔的花,摘好後就把花放在右手手臂挽著的竹籃裏。
“你還要看多久!?”阿良抬眼斜睨了一眼石然。
幹什麽和見了仇人一般啊?在幽毒穀住了十來天了,為什麽她每一次見我都是凶巴巴的呢?我得罪她了?石然在腦海裏問著自己,口中卻道:“你在摘花啊?”
阿良繼續摘,“知道你還問!”
石然向著阿良走去,熟知驚起地上的幾隻飛鳥。它們惶恐的飛到了山茶樹上,見沒有危險,又開始來了愉悅的歌唱。“這群鳥兒真歡快。”
阿良停了下來,看著樹枝上的鳥,眼神微微有些遊離,“人非鳥,怎麽知道它們是愉快的?”
石然被她的問題逗笑了,打趣道:“你非鳥,怎麽知道它們不是愉快的?”
“你……”阿良轉過身子,不想再和石然糾纏。
“阿良,你為什麽每一次見我都跟我欠了你一千兩似的呢?”石然叫住她,問清楚死也能死個明白了。
“因為阿善,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阿良站住腳,“任何人。”
石然撓了撓頭皮,“我沒有欺負過她啊!這幾天,我都成了她的藥人了,一天三碗藥,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在裏麵下毒呢!”
“要是怕下毒你就別喝。”
“那不行,人家阿善每天辛苦為我熬藥,我不喝對得起她嗎?”石然認真的說著,阿善不辭辛苦的采藥,熬藥,他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雖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但每一次都會把阿善端給自己的藥全部喝光的。“我真的中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