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忠大口吃肉,輔之以烈酒,荀粲看了暗自佩服,原本三國時期自然不會有純度這麽高的酒,但當年那位項家後人將那蒸餾技術給搞了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傳遍了整個天下,於是北寒之地便用這烈酒取暖,不過像荀忠這樣的慷慨悲歌之士喝這麽一大口而麵不改色的卻是極其稀少,不過荀粲可不喜歡這燒刀子,這酒實在是太辛辣了。
荀忠愜意的呼出一口氣,用一種滄桑的語氣道:“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荀粲一邊慢慢的吃著烤兔腿,一邊喝著婉兒榨的果汁,等了這麽久,原本以為忠叔會隨意說幾個大俠的名字來唬唬自己,到頭來卻說了一句獨孤求敗的經典語錄,暈哦,我好像還沒和他講《神雕俠侶》的故事吧……不會是獨孤求敗穿到他身上了吧,不可能,忠叔是用刀的……
荀粲略微有些不服氣道:“忠叔,你別總是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我倒是聽別人說,那王越是天下第一高手。”
荀忠露出睥睨不屑之色,他滄桑道:“昔日我與他有一麵之交,我見此人汲汲於名利,雖說武藝高強,然心終究不誠也。若說天下第一,卻是別人捧出來的。”
荀粲管他心誠還是不誠,他隻是無比好奇的問道:“忠叔,那你和王越打,哪個厲害啊?”
荀忠搖了搖頭,理了理那披散的頭發,隻留那一束銀發於額前,其餘的頭發卻漆黑如墨,荀粲愈發覺得若是荀忠將那絡腮胡剪掉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絕世高手的模樣,荀忠高深莫測道:“王越是不會與我戰鬥的。”
荀粲奇怪道:“哦?不是說高手相見都是見獵心喜,一定要切磋一番才行麽?”
荀忠淡淡道:“我的刀可不是用來切磋的,王越一劍北上,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然而從此之後,他的劍便成了表演的劍。”荀忠那平淡的話語中充斥著一種濃鬱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