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天啟九年四月,吳王以粲才高,欽點為狀元,時人莫有不服,《蘭亭序》出,乃知粲實是隱士“竹隱”,科考事後,粲不知所蹤。
孫權望著大殿之中懸掛著的行書《蘭亭序》,這書法早已裝裱好,上麵不僅有荀粲自己的印章,孫權也在上麵印上了自己的印章,以此來顯示他收藏過這《蘭亭序》,但此時的孫權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色,他重重往案台上一拍,怒喝道:“給孤找,一定要將這荀奉倩找出來,孤還不信他真的能逃出孤的手掌心!”
顧雍眼瞼低垂,隻是淡淡道:“陛下息怒,臣聞潁川荀文若已然病重,這荀家七郎回家探病也是孝道。”
孫權冷哼一聲,道:“元歎有所不知,這荀奉倩如果要走的話,可以大大方方跟孤言明,何必這般鬼鬼祟祟離開,這一去分明不複返也!”
此時站在顧雍後方,剛剛被孫權點為榜眼的江哲大膽進言道:“陛下,事已至此,已無挽回之地,荀粲在南楚經營多年必有暗中勢力,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南楚並非難事,陛下所憂者無非荀粲效忠曹魏,臣有一策,可離而間之。”
孫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望著這無比睿智的江隨雲,心中不由寬慰了一些,他急切道:“何策?”
江哲緩緩吐出兩字:“捧殺。”
顧雍一聽,大讚道:“隨雲此策甚妙,陛下可極力吹捧荀奉倩之才,並將其南楚狀元的身份流傳到北漢之地,並言‘荀家七郎,才勝六郎十倍’,想那向來心高氣傲的荀家六郎定然對這個弟弟心生忌憚,這潁川荀七,或許會被永遠打壓,終究被棄之。”
孫權落寞的望了這足可流傳千古的《蘭亭序》一眼,他淡淡道:“顧卿家此言甚得孤心,這《蘭亭序》便賜予你吧,還有江隨雲,孤欲將小女賜婚於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