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把話說明白了再走,到底誰算計誰?子福是我親生的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從懷胎十月養到今天,我容易嗎?我能舍得給別人?再說,以我家今日的條件,你們也都看到了,我也不是養不起兒子,我還用得著算計你們,指望你們的什麽雲彩?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的雲彩能下了多大的雨?你們有什麽值得我算計的?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不比你們強太多?要是沒分家,我跟以前一樣的窮,你們還指不定怎麽編排、揉捏我呢。”沈氏喊道。
“都住嘴。坐下來好好說,話越說越難聽,什麽算計什麽揉捏,過繼這話是我提出來的,事先誰也不知道。有意見衝我來,既然提出來了,今天就把話說開來。”老爺子說完看了大家一眼。
子晴一聽心裏著急,這一年的相處,她真的把自己當作這家裏的一份子,已融入了血脈親情,況且自她來以後,子福一直特別照顧她,為她洗頭,為她穿衣,心情不好時會哄著她,痛哭時會抱著她,她真的不舍得他走,子晴走到子福跟前,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眼淚汪汪地瞅著他。
老爺子說完又對曾瑞慶說道:“你不同意子福,那是別人的孩子嗎?那是你兄弟的孩子,和自家的有什麽區別?”
“不是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怎麽沒區別?我還不滿三十歲,誰說我以後就不能生了?人家還有五十歲生子的呢。”周氏哭道。
老爺子無奈地轉頭對沈氏說道:“孩子也沒給到外人,你一樣天天可以看到,這樣的事例又不是沒有,難道你想讓你大哥家絕後?”
“誰說我家就一定絕後?我不是說了,要帶子萍她娘去看病,你總得容我們點時間吧。我不同意過繼,至少現在不同意。”曾瑞慶說道。
見曾瑞慶和周氏如此強烈反對,沈氏的心裏稍微鬆快了些,看看曾瑞祥,曾瑞祥一直沒有吱聲,看得出也很生氣,可是孝字當頭,又無法反駁,而且,按習俗也理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