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端坐於牢房之中,臉色如岩石般的冷峻,不怒而威,他白日裏在石橋上雖是被圍攻擒獲,然而仍在擔憂著張一凡的安危,也不知道他躍入石橋下的深澗之中以後,能否在重重圍攻之下逃脫此地,這間牢房他早已打量過,那是約莫兩丈見方的一間大石屋,牆壁都是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塊鋪成,牆角落裏放著一隻糞桶,鼻中聞到的盡是臭氣和黴氣,顯然獄卒也不會很好的打理此地。
他來到此處的一端路程,都是蒙上了雙眼,然而感受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變幻的道路,他便已然明白,若是要尋見此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手上腳上,俱是精鋼所鑄的鐐銬,深深的埋在了石壁之中,令他的行走,便是在這大石屋中也多受拘束,更不用說往外奔逃了。
“看來要多呆上一段時間了。”張遼心中想著,既知道暫時逃不出去,那麽最好的方法便是隱忍休息,將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方是王道。
而就在此時,他聽得腳步聲響,是有人走過了一條長長的甬道,又是開鐵門的聲音,接著是關鐵門、鎖鐵門的聲音,甬道中二個人的腳步聲音,向著這邊走來。飯菜的香味傳來,原來是送飯的。
二人行到了門口,打開遞飯菜的小門,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張遼。”
張遼倒是不虞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姓名,聽了這話,口中冷哼一聲,淡然說道,“你既知小爺的名字,便當盡快放我出去,否則的話,我並州大批軍士過來,便要踏平你這幽冥山脈。”
那聲音聽了這話,卻也是輕聲一笑,說道,“我來便是要放你出去的。”這一句話說得長了些,張遼終於聽出了聲音的熟悉,他抬眼望去,那人不是張一凡還是誰。
雖說難以置信,然而也是同樣令到他大喜過望。而旁邊那守衛,已是識趣的將門鎖鐐銬都給打開了,張遼重得自由,也是心中一喜,向著張一凡問道,“你是如何尋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