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張一凡心滿意足的醒了過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方才走出了營帳之外,走不多遠,便見到南宮煜神色嚴峻的行了過來,
“昨晚有人探營,是高手~”
“哦,他們的膽子還挺大。”張一凡微笑著說道,神色之上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倒似乎是意料之中一般,這也令南宮煜大感意外,要知道,她雖是對於自己所布設的禁製法陣極有信心,然而陣法總有疏漏薄弱之處,因此,在察覺到別人探營之後,雖說並沒有真正的侵入,可她仍舊大費周章,又動了不少腦筋,將這法陣給加強了一番。
“你就不怕對方以攻代守,先行發動攻擊,雖然不見得會贏得此戰,然而若是將我們弄得狼狽,拖入泥潭之中,你那一番諾言可就變作笑話了。”南宮煜的眉宇之間帶著憂色。張一凡卻是嘿嘿一笑,“我身在法陣之內,都對於這禁製法陣有著足夠的信心,更加不用說他們在情況未明之下,哪裏敢胡亂的嚐試。”說起來,他的臨戰經驗倒是比起南宮煜要豐富得多,對於人心的洞察也是極敏銳,這話說出來,南宮煜也是明白了他有如此信心的原因。
聰明人之間的戰鬥,往往會反而在虛虛實實之間,出現太多的猶豫,而禁製法陣的布設,也同樣並不需要在每一處都布下固若金湯的防禦或是殺陣,依著張一凡的想法,此時所布的法陣都已然多了,倒是還可以省卻不少的材料。然而南宮煜則不然,她考慮的周全,乃是將這蝶山穀打造得如同龜殼,自然是覺得時間的緊迫和濃濃的危機。
南宮煜冰雪聰明,當然也明白張一凡所說的這些意思,畢竟對方小心謹慎的前來探營,自是精通法陣布設的強者,而他們一望之下,覺出法陣的厲害,便也不會孤注一擲的冒險一博,哪怕是探出四五成的機率成功,也不會悍然行動。想到這裏,她臉上的憂色也是明顯少了不少,不過嘴上依舊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