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不是好事的人,現代人要比注重家族鄰裏的古人更冷漠些,萬事不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丁柔對錢二小姐初見印象不錯,卻不喜歡錢大小姐強招誠入贅,丁柔感覺錢大小姐同趁火打劫無異,沒準那把火就是她讓人放的,就是逼王誠就範,不多的消息,丁柔可推斷出,王家本族家大業大,抹開臉麵去奪孤兒寡母的兩畝水田,怕是得了更多的好處,當然王家也有足夠的借口,表麵上是幫著王誠母子管理水田,其實就是在不讓王家名勝有損搶占良田罷了。
丁柔自顧自的吃著餛飩,對錢二小姐視若無睹,完全當成麵前沒這人一樣,餛飩攤床裏用餛飩的人大多是泥腿子,對錢家小姐很好奇,但又不敢驚動了她,偷偷打量或者小聲嘀咕著,錢二小姐每次出門都會有此待遇,她雖然厭煩圍觀,可誰讓她是錢家小姐呢,她習慣了羨慕嫉妒帶著巴結的目光,丁柔毫不在意的舉動,錢二小姐反倒有些好奇了。
錢二小姐在府裏同父親大姐大吵一架出府散心,路過餛飩攤子,想起母親活著時總是給她們姐妹親下廚煮餛飩吃,錢二小姐想念母親,便走進餛飩攤子要了一碗混沌,她無食欲,又有心事,吃劉記餛飩不過是懷念母親,錢二平時的菜色吃食要比混沌精致許多,所以錢二小姐捧著湯碗怔怔的發愣,如果母親活著的話,能勸得下父親,父親最聽母親的話了。
當年母親連生她們姐妹後,傷了身子無法再有孕,父親不納妾,反倒勸著母親將來給大姐坐產招夫婿,母親雖然病逝幾年了,但父親一直沒續弦,錢二小姐一直很敬佩父親,可今日的事兒,她不認為大姐強行招王誠入贅是對的,父親在她們兩姐妹之間最疼愛大姐,何況父親也看出王誠是個孝順的後生,又有些才學,便站在了大姐那邊,錢二小姐抽泣低吟:“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