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突然也在這了,小月不是說你在紫府嗎?”聞人奇怪地看到了隱來已經先她一步到了黑沼澤的邊緣,他循著殤的痕跡一路才追到這裏,殤的速度太快,他趕到這裏應該已經遲了一天。
隱來此時麵向沼澤,眉頭緊鎖,滿臉的擔憂,也不知站了多久,“進不去……”
“這裏是沼澤,”聞人跟著看向了霧茫茫的沼澤,空氣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她擰眉,“沼澤似有陣法,許進不許出。”
“可小月在那裏……”隱來伸出天星杖指向沼澤深處,那神杖滑出了袍袖,竟然已全然染紅,不複藍色的光芒。
聞人心內一緊,她從未見過隱來的天星杖有過如此異象,而隱來和鳳靈的感應非同一般,這鮮紅來得太詭異,莫非小月受傷了……
“我竟然沒有提前察覺到……神杖是突然變成這樣的……”隱來的聲音微微顫抖,她抑製不住地垂下了手裏的天星杖,鮮紅是血的顏色,如此大範圍地暈染……小月……
“現在沒時間自責了。”聞人抓了隱來的手,縱身躍向了最近的一棵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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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灘血泊,紅,鮮亮的紅,襯著空氣中的那抹孤寂的蒼涼,顯得分外妖嬈。
男子早已不省人事,可他還在死死護住懷裏的女子,似乎是知道女子安然無傷,他那張俊朗的臉上竟然殘留著一絲笑意,暖暖的,沁人心脾。而女子白皙如玉的手臂無力地垂至地上,赫然印著一道深深的口子,隱然露出森森然的白骨,血卻似已流盡,隻餘一條鮮痕。
血淌下來,仿佛不曾幹涸,浸染兩人的衣襟,乃至全身。空氣中彌漫的濃厚血腥,引來遠處荒草叢的小狐滴溜著打轉。嗜血的禿鷹早已盤旋在上空,倒勾著的嘴裏發出令人心寒的鳴叫。
綺麗地鮮紅在兩人地身上。兩人地手交疊握著一把厚重地利劍。血盡人亡亦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