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笑了,他卻是相信的,因為二房惟恐跟榮府扯上關係,給他們的,他們笑訥,榮府有什麽事,他們才懶得搭理呢,他們還想著天高任鳥飛,千萬別給他們若麻煩。
所以剛剛的話說得非常漂亮,但意思卻隻有一個,榮府老大一家繼承,父母得由老大夫婦來照顧。分給他們財產,就是白給的。唉,能不孝到懶得管父母,卻還讓人說不出話來,是木訥人嗎?揮揮手,讓各人拿了分家的單子,自己找人搬,他不管了。
代善其實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賈政分家之後的一切事。他已經知道賈政這回是跟賈珠的先生一塊去的金陵。賈珠才多大,請什麽先生?再打聽,這先生卻是之前戶部侍郎的心腹幕僚,戶部侍郎現已經升任地方,主政一方去了。而這位因為不想去蠻人的地方,沒跟著去,由王子騰親自去請回來的。
這中間有什麽,一目了然。可是京中誰會關心一個幕僚的歸屬?可見二媳婦是所圖甚大的,但她不圖榮府,她圖的是老2的前程。
隻怕之前她也看出來,再不走,老2就得毀在史氏手裏了。可是這中間她看似什麽又沒做,但生生的打掉了史氏對老2的影響,轉而聽她的話。從兩看相厭,到現在的相扶相守,這中間,可沒隔多少日子。能說她是寡言無才之人?真這麽看,才是蠢貨了。
再想想,代化為什麽突然想到要摘牌匾?代化不摘,他真的沒想到寧國府,已經不能再掛那個匾了。代化當然不能說,這是受了賈政的刺激,可是代善能沒聯想嗎?
回頭細想想,代化可是參加完老2家的百日宴後,突然做的決定。老2那個蠢貨能說什麽?不過是他無爵無功名,不敢擅越的話。當時自己聽著還覺得老2小家子器,但那是因為自己還是國公,自然不會多想。可代化已經不是了,他能不多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