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夕並未答應等他,隻是當她徑直出了侯府,瞧著蕭玄那輛停在門口的馬車後,才想起自己的馬車壞了,這會兒已被送到車行去。
侯在一邊的車夫忙走過來躬身問:“三奶奶這是要走了?”
葉楠夕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路邊開得燦爛無比的桃花,腦海裏忽的閃過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畫麵。也是在這裏,也是在桃花盛開的季節,她跟著蕭玄一塊出侯府,兩人似乎是要一塊去什麽地方,但將上馬車時,忽然有人過來跟蕭玄說了幾句話,然後蕭玄便要跟著那人離開。當時的她下意識的就拉住他的衣袖,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她道了句什麽,就抽回自己的袖子走了。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旁邊是已經套好的馬車,和那紛飛的桃花……
隻是的模糊的畫麵,當時兩人到底是打算去哪,又說了什麽,一定印象都沒有。
葉楠夕抬手按在心口處摸了摸,這應當是被她封鎖起來的記憶,這時突然跳出來,很是莫名,但更加奇怪的是,她心裏卻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有幾分不解。為什麽會想起這個?當時他們是要去哪?他怎麽又不去了?葉楠夕收回目光,垂下眼瞼,隻是剛一琢磨,就感覺到兩邊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胸口處即多了幾分悶悶的壓迫感。
她趕緊打住,不讓自己再繼續探索曾經的回憶,還是一樣,隻要她去想,去追尋以前的心跡,身體就馬上做出抗拒的反應。強烈到不受她控製,幾乎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反應。
不去思不去想不去在乎,便能愜意無憂。
蕭玄出了侯府,掀開車簾子時,就看到葉楠夕正閉著眼倚在車內休息,他微一怔,剛剛出來是看不到她,還以為她自己走了,當時說不上的氣惱還是著急,總歸是覺得心焦。可這會兒忽然看到她,之前那點不快一下子就消退了,他心裏歎了口氣,便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