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詫異道:“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如此害怕的樣子?”
亦萱冷冷地笑了兩聲,沒有答話。
徐婉清便搖著頭,諄諄教導:“雖說爹爹為了她娘有諸多對不起母親的地方,但她並沒有做錯什麽,你們畢竟都是你爹爹的女兒,是親姐妹,該和睦相處的。不過是一塊玉鎖,你也不能這般小氣。”
“可這玉鎖不是母親特意從藏珍閣訂購來送給蘭兒堂姐的麽?送給了她,您拿什麽東西給蘭兒堂姐?”亦萱不答反問。
徐婉清便歎了口氣道:“可剛剛她巴巴地瞧你脖子上的玉鎖,母親又能怎麽辦?母親不想被你爹爹責怪苛刻了她,蘭姐兒畢竟是家裏人,少了這塊玉鎖還有旁的東西,你大伯大伯母又是個好相與的,總不會怪罪就是了。”
“蘭兒堂姐那般挑剔苛刻之人,母親若送了什麽普通的物什,她可看不上眼。”對於她那個鮮少見麵的堂姐,亦萱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
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大小姐脾氣,愛使喚人,便是她對這個堂姐所有的認知。
徐婉清歎了口氣不願再說,便岔開話題道:“倒是柔兒,她剛剛緣何嚇成那個樣子,就算真是奉安公主的陪葬,也不必嚇成這樣,真是有些反常。”
“她自是有她自己的原因。”亦萱的眸光冷凝,唇邊有一抹冰冷的微笑。
趙亦柔她當然怕,她做了虧心事,她害死了空竹,她當然怕死人,她肯定以為若她隨身攜帶了死人的東西,怕是會招來空竹找她報仇吧!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徐婉清便帶著亦萱出了屋子。
趙世秋早就已經起床離開了院子,他並沒有通知徐婉清。
徐婉清隻是稍稍落寞了一下,便對亦萱解釋道:“你爹爹隻是不想打擾母親,不想母親累著。”
“我知道的。”亦萱隻好抱以微笑。母親幹嗎要跟她解釋,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