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蒙,一輛烏漆馬車便停在了剛剛開啟的南城門前。
睡眼惺忪的守門兵丁懶懶道“這麽早?”
趕車的車夫憨厚笑著,遞上碎銀“我家少東家南邊家中有事,急著回去。”接了銀子的兵丁心情愉悅了許多“你家少東家是哪家的啊?”車夫嗬嗬笑“天衣坊方家。”
兵丁頓時起敬“原來是義商方家的方少東家!失敬失敬!”車夫笑著點了點頭,一抖韁繩,馬車駛出了城門。
身後兵丁還在扯著喉嚨“您好走啊~”
三日後,鬧鬧哄哄的朝堂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回建熙帝的手段雷厲風行,卻是非同一般。
先是以治家不嚴之罪罰了魯王一年的傣祿,又再以朝堂喧嘩失儀之名,令吏部尚書賈大人閉門思過七日。
而後,皇帝責令於國公同薛相爺二人同力徹查魯王同吏部之間相互彈劾,以及工部同襄城侯之間相互彈劾之事。
皇帝下了死令,一月內若不查清,二人同罪受罰!
朝堂終於安靜了。
不到二十日,這兩位齊齊上折。
於國公道,魯王同吏部之爭乃是受了小人挑撥愚弄,雙方罪證並無確實之處。而挑撥之人乃是魯王門下一清客,因行為不端被魯王驅逐而心懷不滿。而今,此人供認不晦,已收押在監。
薛相爺折子中則寫,襄城侯同工部之間乃是誤會。工期之所以未如期完成,乃是因一小吏無意間將一筆調撥的工程款數額寫錯,然後,又畏罪而隱而不報,事後偷偷將數額改回送回工部。因此,造成了雙方的誤會和嫌隙,而後,工期也因材料采購不及,而延誤。
折子的最最後,附上了罪證若豐以及那小吏的認罪書。
看到這兩份折子,建熙帝滿意地看著太子,笑了。
太子卻心中微有失望。
那日後的第三日,同父皇商議完朝堂之事後,他特地派人邀約那方世玉,才得知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