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交談的繼續深入,少女在溫德腦海裏的印象也愈發的形象了起來。
與她那清秀、英氣的外表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少女實際上是個相當古板、固執、不懂得變通的家夥——像之前為了“道歉”而不惜與溫德發生爭執,就是這類性格的最好體現。
而當溫德建議她想個“假名”以方便他來稱呼的時候,少女也在想了想後歉意的拒絕了。問起理由,她居然回答說,“隱瞞姓名不說,就算我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也是非常失禮的表現了。我應該為之感到羞愧,而不是再用假名來故意對你進行欺騙……”
隻讓溫德當時就哭笑不得了起來,很有一種想“將這位少女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的衝動。
隨後又試著勸說了一會兒,見少女依然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溫德也隻能悻悻作罷。
他見交談的時間已然不短,連做好的早餐都有些涼了,連忙建議少女趕快進餐。
自己則為等會兒要做的事情做起準備來。
昨天出門的那一身行頭很快就準備齊整,溫德又翻箱倒櫃的一陣好找,總算在家裏收放證件的地方翻出了一張長安的市區地圖來。
他拿著這地圖、一根圓珠筆以及一本筆記本回到了臥室裏的小桌旁。才發現少女尚還沒有開始進餐,而是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低頭閉目在沉聲默念著什麽。
這是餐前的禱告,溫德愣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對麵那位少女竟然是位信仰耶和華的“惡魔”,這樣的反差過於古怪,他眨了眨眼才漸漸回過神來。
溫德對於宗教這玩意全然沒有好感,可看著少女的祈禱的姿勢與神情,他卻在一刹那裏有了種“聖潔”的錯覺。
——雖然那錯覺隻維持了短短一瞬間,馬上就被溫德拋之到了腦後,不再在意了。
他重新坐回到了桌上邊的椅子上,少女也恰巧完成了餐前禱告睜開了眼。她又衝溫德微微一笑,“感謝你的熱情招待。”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始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