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萎頓在地的周衝猛然站起,身形跟著漲大了幾分。隻見他仰著脖子發出一聲淒厲憤怒到了極致的咆哮:嗷!
這一聲咆哮,大廳為之震動。薛狂雖然戰鬥經驗豐富,但聽了這戰意十足的咆哮,還是覺得心神一凜,不由自主的生出懼意。
薛狂這個戰鬥狂人尚且心生懼意,楊沫子更是嚇得張大嘴巴不知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她從這怒吼中聽出了凜然不可犯的威嚴,就好像叢林之王在山間咆哮宣示主權一樣。
但現在,已經狂化了的周衝宣示的不是主權,而是審判薛狂的生死。
此刻的周衝已經完全失去意識,支配他行動的是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以及那團高速逆天旋轉的氣流。
看著周衝雙目漲紅整個人猙獰的猶如怪獸一般站起朝自己走來,薛狂心中的懼意更濃,他現在已經沒有戰鬥的心思,他隻想趕緊離開。至於那噴火的技能,他也沒有那麽的覬覦了。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薛狂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他剛想施展腳步逃竄出這個大廳,卻發現周衝已經如鬼魅般衝到他眼前,沒等他發力,周衝那隻青筋暴露的右掌便已經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周衝尚未用力,他便已經麵紅耳赤,呼吸困難。
“放了我,饒了我,饒了我……”薛狂拚命的求饒,拚命的求饒。他生平經曆戰鬥無數次,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向現在這麽無助,他感覺與自己對戰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戰爭機器,一個遠古凶獸。
他這般求饒,周衝卻置若罔聞,慢慢的抬高手臂,將薛狂提至半空,不一會兒薛狂的身體便被周衝掐著懸空,跟個吊死鬼似的。若不是薛狂內家氣練了數十個寒暑,氣脈悠長,否則早就硬生生被這般掐吊死了。
薛狂見周衝這麽掐著自己不聞不問,終於放棄了求饒,他決定拚死一搏。隻見他慢慢將真氣匯聚在右拳,不一會兒他的右拳上便冒出瑩瑩的光輝,周衝卻仍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