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的記憶恢複了,可是目子依舊是在平靜中度過,李嫣然跟金飛之間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一如既往地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像是某一種約定,誰也不提那一夜說的話,就像是兩個人都忘記了一般。
那個中年男人依舊住在這裏,而且很不客氣地霸占了金飛的房間,小樓裏地方不少,金飛卻隻能搬進了書房去睡。
而對於金飛跟李嫣然這對未婚夫妻為什麽會不住在一個房間裏,也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像是本應該這樣才對。
一個星期,中年男人說,隻要自己呆在這裏一個星期就走。
對此,金飛沒有什麽異議,中年人就是一輩子都住在這裏他也沒意見,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自己也隻是借住而已。
龍少這個稱呼他也已經漸漸的接受。偶爾會跟和藹可親的雲姨調笑兩句,倒是也生活得其樂融融,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和睦的家庭。
就比如所有外麵的那些家庭,一個家庭之外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這個家庭裏麵有什麽矛盾或者是利益衝突,他們看見的永遠是這個家庭的表麵。
而到了第三天的早晨,雲姨習慣性地來敲金飛的房門:“金少,小姐今天早晨離開了廈門,讓我告訴你一下。”
“哦。”金飛站在門口,看著麵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這隻是一個下人,連一個下人身上都有貴婦身上持有的氣質,那說明了什麽?
恐怖,絕對的恐怖。
李嫣然背後到底是什麽力量?
忽然,金飛的眼睛倏的一愣,叫住了離開的雲姨:“雲姨,你剛剛叫我什麽?”仿佛,剛剛雲姨叫自己的不是龍少,而第一次換成了金少。
“金少,有什麽事嗎?”雲姨溫和的笑笑,看著金飛。“小姐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過,她走了,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想怎麽做都行。還有,她不想再用一個名字拴住你,如果金少你想走,可以隨時離開,當然,如果你想回來可以隨時回來,這裏本來就是你的一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