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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珊,你給我站住!”
“我才不!”林芷珊腳步頓了頓,回頭衝文老作了一個鬼臉,然後趕在文老手裏的鞭子抽到她之前又撥腳飛奔,嘴裏也不忘記為辯駁道外婆,你不算話,明明答應我繡好一幅牡丹花繡帕,其它的我就可以自由安排練鞭子或看帳薄。可我剛才交了繡帕給你,你竟然出口反悔!”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那繡的,連牡丹花的輪廓都看不出來,竟敢隨便拿一幅不知時候繡好的繡帕來交功課,你還真以為我年紀大了,這眼也就花了?我告訴你,我今天不抽你,我就不姓文!”文老氣得柳眉倒豎,右手重重地一揮,這丫頭就是欠教訓,明明能做出樣式新奇可愛且繡功精湛的荷包,就是不願意在繡帕上多花點心思!
“啪!”
紅色的鞭梢,呼嘯著劃破空氣,重重地擊打在林芷珊心尖,隻令她的腳步一個踉蹌,忙不迭回頭望望文老。文老依然離她比較遠,那鞭子隻是抽到了青花石地板磚上麵,她迅速收回目光,從衣袖裏取出一方繡帕拭了拭額角的汗水,很快就挑好了一個方向,再次朝前奔去。
可,很快,林芷珊就後悔了,隻因前麵小路的盡頭竟然行來三個男子。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襲豔紅色衣袍的靖王鄭皓濤,一襲白色繡銀色雲紋衣袍的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和一襲天空藍色繡水紋衣袍的文澤宇。
好眩眼睛……林芷珊撇撇嘴,猛地停下腳步,想也不想地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在相府住了一段,林芷珊早就摸清了相府的路況——哪兒有小路,哪兒是近路,哪兒是寬闊大道,她是清清楚楚,一點也不輸那些在相府生活了幾十年的家生子!
好吧,這也是林芷珊有意為之。早在她想出招惹文老的法子之前,就悄悄地探明了相府的地圖,更是親手繪了一張壓在枕頭下,每日睡覺前必定會拿起細細觀看,細細研究哪條路才是最佳逃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