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你傻站在門口幹啥呢?這大冷的天,你剛才跟誰說話?”李月姐半夜裏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麵月娥似乎在跟人說著話,有些擔心,便披了衣服起床,點了盞油燈走到外麵,一手緊緊的抱著胸,這冬日夜半的風冷的直咬人。
“大姐,二嬸還沒睡,我剛才踢到東西了,嚇了二嬸一跳,我在跟二嬸說話呢。”月娥也冷的直打抖的道。
“哦。”李月姐應聲,走到門外,探頭看東屋那邊,二叔二嬸的房間窗戶已經一片漆黑,於是便拉了李月娥進屋問:“二嬸沒罵你吧?”
“沒。”李月娥說著,至於二嬸那句討債鬼,她也沒覺得是在罵她,反正二嬸說話都是那樣。
“行了,快回屋吧,別管她,你這丫頭,大冷天的晚上,起來上廁所,衣服也不穿厚實了。”李月姐說著,又道:“在說了,這晚上出來,怎麽不點盞油燈?這還是踢到東西,萬一跌倒了可要吃苦頭了哦,也不在乎省那一點油的。”
李月姐伸手便點著月娥的小腦袋,這丫頭跟月嬌完全是兩個性子,月嬌是但凡有錢,那就可勁的花,而這丫頭,卻是能省就省的性子,寧願虧著自己也不多花一分錢,讓李月姐有些感動和無奈。
“大姐,本來不會踢到東西的,家裏的東西擺的地兒我熟,不過……”月娥說著,又頓住了。
“不過什麽?”李月姐仔細的關好門,邊問邊拉著月娥回房間。
大冷的天,李家四姐妹就睡一個炕。
“是金鳳姐,她剛才就貓在二叔二嬸的窗下,把我嚇了一跳,我才踢到東西的。”月娥有些期期艾艾的道。
“金鳳?她大晚上的貓在他爹娘窗下做啥?”李月姐奇怪的問。
“哈,定是聽牆角,哈哈,金鳳姐思春了,定是想聽二叔二嬸的搖床聲呢。”一邊月嬌兒翻個滾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一臉捉狹的道,這丫頭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