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人幫忙,不可能空著手去。
李月姐回到家裏,翻著箱底,前些日子賺了四十多兩銀子,除去還賬的還有三十幾兩,好在做豆腐是小本生意,除去用具和本錢,還剩二十兩,再加上這些日子做豆腐賺的,一共也有三十兩了,李月姐想了想,放了十兩在家裏,拿了二十兩在身上,雖然這點錢不多,但總是的心意。
李月姐想著,又叮囑月娥月嬌兩個在家裏看好家,照顧好弟妹,然後揣著銀子出了門。
初夏的夜,涼風習習,卻也消不去李月姐心頭的燥氣。
一路穿越麥場,朝鄭家大院去,遠遠的就能聽到鄭家大院傳來的豬哼哼的叫聲,這定是去收豬的了,鄭家都是白天專門有人在四鄉裏收豬,然後半夜裏殺,清晨就能運到京城去賣,賺的也是辛苦錢。
鄭家大伯並不住在鄭家大院,而是住在京裏,主要是他幹的劊子手這一行,總給人一種凶煞陰森的感覺,以往在鎮裏,除了跟自家阿爹有些走動外,並不於鎮上任何人來往,主要是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避著啊,而據說,鄭老太信佛那也是要為這個消業。
而李月姐今天,也主要是找鄭老太,一來,她不鄭大伯住在京裏哪坊,使不得要來鄭家打聽,二來,說起來她也有些怕直接麵對鄭家大伯的,那種作慣的殺人溝當的劊子手,性子有些孤僻的,如果有鄭老太出麵,會好一些。
“你來我家幹?”李月姐剛到鄭家門口,就被鄭典堵了路。這家夥騎在一頭大黑豬身上,後麵鄭鐵柱趕著,顯然是收豬才。
“找你阿奶。”李月姐回道。
“找我阿奶幹,你又想來告狀?”在門口氣死風燈的襯托下,鄭典那小臉一陰一陽的。一臉氣鼓鼓的,自上回李家當著自家二伯說了那翻話後,他以前在鎮裏稱王稱霸的日子就到頭了,要跟著讀書,要到碼頭上去做活,有空了還得被趕到鄉下去收豬,累得他跟頭騾子似的,全都拜李家這位所賜,讓他想起來就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