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你怎麽可以把姑母許給查巡檢做小妾,姑母受了這麽些年的苦,你怎麽就一點也不心疼,我阿爹你隻當沒這兒子,姑母又是這般,你心裏隻有二叔二嬸一家,你這也太偏心了。”李月姐一衝進東屋,便衝著李婆子吼。那眼眶便紅了。
“你失心瘋了,一大叫說什麽胡說,我什麽時候把你姑母許給查巡檢做小妾了?我李婆子的女兒就算是呆在家裏一輩子也不會去給人做小妾。”李婆子叫李月姐說的一肚子火,這大丫頭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這般質問她,眼裏還有她這阿奶嗎?還有,她說的這是什麽渾話?
“那為什麽倉家二丫頭說二叔將姑母許給那查巡檢作小妾,那倉嬸子是巡檢家的奶娘,她們說這個定然不會是空穴來風吧,再說了,二嬸平日裏哪曾將姑母放在眼裏過,可今天一大早,居然喊了姑母一起去看金鳳,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要知道姑母這樣和離的人在外人看是不祥的,沒有特殊的事情,二嬸是絕對不會找姑母同去的,你難道會不知道?”李月姐又質問,心裏卻有些疑惑了,她一開始的想法是,二叔這般做到少得到阿奶的默認的,可這會兒看阿奶的表情,好象是一點也不知情似的。
聽完李月姐這翻話,李婆子臉色變的鐵青,咬著牙:“我不知道!!!”
“咣當”一聲,李婆子將桌上的茶碗重重的砸在地上,全身氣的發抖:“逆子啊,這個逆子,他的良心讓狗給吃了。”李婆子說著,整張臉蒼白蒼白。
前幾天,老大就從河工所調到了巡檢司,就老是不著家,問他。他說忙,李婆子也理解,這新到一個地方,要摸出些頭序來自然是要花時間的。如今看來他怕是就在鼓搗這些事情,今天一早又是不見人影了,而方氏約素娥一起去看金鳳她是知道的,之前心裏還高興著,希望二房跟素娥能想處的好,不管如何,素娥以後還是需要老二一家照顧和撐腰的。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一廂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