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月姐對於子期的心思一直是很淡定,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父母雙亡,一個人帶著弟妹們討生活,不免的常常拋頭露麵,這便是在柳窪,也讓一些正經人家望而卻步,又何況是江淮大家出身的於家,雖然這一代已是清貧的讀書人家,但倒底是書香門弟,極講規矩,自己這樣的出身怕是進不了於家的門的。
這點,李月姐心裏門清著,所以,一直以來,李月姐都不作什麽想法的。
可隨著許多事態的發展,又逼的李月姐不得不去想。
當日,李月姐自幹河渠裏救了於子期,鎮上的人大多都看到了,兩人可算是有了某種意義的的‘肌膚之親’,這事情要是發生在江灘那邊,若是最後男方不娶女方進門,那女方隻能絞了頭發做姑子,甚到更激烈一點的自盡以證清白的都有,而北地的規矩雖然沒有南方那麽重,但這也是有損女兒家名節的事情,總之要落到別人嘴裏說閑話的。
所以,鎮上的人,包括自家阿奶,還有田婆子,甚至墨易等都認為李月姐該嫁於子期。當然,重生一世的李月姐,雖然仍活在這個框框中,但有些事情卻在生死存亡之間看透,她不會因為別人認為該嫁就認為自己該嫁,但話又說回來,如今,她的親事是不能再拖了,兩個妹妹都十三歲了,正是擇人訂親的年幻了,而如果她這個大姐再不解決的話,那勢必就要拖累她們倆個了,而這顯然不是李月姐願意看到的。
在這兩者相關的情況下,李月姐就不得不再慎重考慮於子期,女人嘛,再怎麽理智的女人,對於未來的夫婿那總是有著諸多的幻想,而於子期在柳窪這地言,實在算得佳婿二字。若不是因為李月姐先救了他在前,再加上他長輩不在這裏,要不然,那門坎都要被媒婆給踩破了。
再加上於子期離開時那一句‘等我’。李月姐的心也不由的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