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漆的厚重大門支呀的一聲緩緩的拉開。
外麵的人群一下子就擠了過來,不過卻叫鄭典身前的桌子擋了去路。鄭典隻是靜靜的看著人群。
“大姐,咋是鄭典出麵哪,他大伯二伯四伯他們呢?”月嬌兒此刻站在一邊的棗樹下,一臉奇怪的道。
李月姐心裏也奇怪啊,隻是她哪曉得鄭家在弄什麽鬼,隻得靜觀其變唄。
“典小子,你擋在這裏幹什麽?快把你大伯,四叔四嬸叫出來,別做那縮頭烏龜,今天怎麽著也得給我們一個交待。”說話的正是李樹根。
“是,快去,讓他們出來交待。”邊上又有人應和著。一個個都赤紅著眼睛瞪著鄭典。真是一呼百應之勢,很嚇人哪。
“樹根叔,我鄭家人那從來都不是那縮頭烏龜,我隻是奇怪啊,樹根叔你口口聲聲的嚷著交待,這為的是哪般哪?衙門定罪還得讓犯人知道犯的是啥錯呢,難道是我哪個弟弟不開眼,惹著你閨女了,又或是哪個渾小子偷看了嬸子洗澡了,若真是這樣,樹根叔你放心,我一定撕了他們的皮給你個交待。”鄭典此時站在桌子,一件褂子敞開著,露出麥色的皮肉,這會兒他把個胸膛拍的嘣嘣響,一臉發誓著。真誠無比啊。
隻是誰也不知道,三伏的天氣,這小子這會兒那背心卻在冒冷汗呢,叫這麽多人圍著,又是這樣一呼百應的態勢,能沒壓力嗎?能不冒冷汗嗎?
說到底。這種事兒,鄭典也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回啊,壓力山大。
“噗嗤。”鄭典這話音剛落,人群裏便響起了忍不住的笑聲。
李月姐站在人群的後麵。聽著這話,也忍不住一陣莞爾,這典小子。真渾啊,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埋汰樹根叔,他就不怕惹惱的樹根叔跟他拚命啊,也不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小子還這麽的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