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來啦,賬我已經算好,你坐一會兒,我上樓去取銀子給你。”李月姐一進得月酒樓,那老板看到李月姐,便道,然後招呼了小二給李月姐上了杯茶水,他則上樓上庫房去取銀錢。
李月姐便坐在那裏喝茶,邊上隔著一盆芭蕉盆景,另一邊傳來說話聲。
“唉,可惜了,周家拋出了個周東禮做替死鬼,下回再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而且周家不會善罷幹休的,以後你們幾個小的行事注意點,別叫人抓了短處。”說話的聲音很熟,李月姐身子微微往後一靠,避開那盆景望過去,說話的是坐在窗邊的鄭家大伯。這眼見著快中午了,鄭家幾個小子正陪著鄭大在酒樓裏一起吃酒。
“還不是四嬸那大嘴巴,要不是她提前說了出去,讓周家警覺了,再給我們點時間,說不定讓周三爺罷官都有可能,可惜了,周家有個周三爺,這麽一點點傷筋動骨的,過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回話的是背對著李月姐這邊的鄭典。
“行了,這話是你一個晚輩該說的話嗎?”這時,鄭大冷著臉皮子道,接著又問:“聽老太說你下午就要回京了,怎麽這麽快,不是說還要再呆幾天的嗎?”
“哈哈,大伯,六哥昨晚跟我說的要逃婚,老太幫他看中了李家阿姐,六哥昨晚跟我嘮叨了一宿,說那李家大阿姐規矩重,管的嚴,要是討來作老婆豈不是拘束死人了。”一邊的鄭癸笑嘻嘻的埋汰道。
“癸小子你別胡說,誰要逃婚來著。我又不是那被逼嫁的小娘,這不是二爺讓人帶了信來了,有差事交給我辦嘛,我這才急著回京的。”鄭典氣哼哼的道。他很是糾結啊,說他逃婚,那豈不是說他怕了李家阿姐了。那也忒沒出息了,反正二伯說了,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他一個昂昂男兒,還怕了李家阿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