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兄妹對於父親有著極大的崇拜,韓雁將事情牢記在心。隻是她用不著下帖子,因為沒過兩天,林若拙就自動送上了門,帶著全套畫具和特殊的厚紙。她想要盡快定下月夜百合圖的定稿。
還是在韓家的繡房,兩人琢磨了良久,初步定下四張畫稿,林若拙一遍又一遍的修改顏色,放至遠處看透視表現。國畫顏料的特性和油畫顏料簡直是兩個概念,雖然和傳統工筆有了很大不同,然而還是沒有達到林若拙想要的效果。
也有現代技法創新的國畫,但林若拙上輩子沒接觸過,技法什麽的完全不知道,隻能憑印象中看過的幾幅畫去模仿。
“要不,找我哥幫著看看,他畫技比我好。”在又一次失敗的嚐試後,韓雁提出建議。
林若拙想了想,同意了。韓雁便提議去韓玉的小書房:“就是父親給他們上課的地方,你哥也在呢。”
這樣就更沒什麽問題了。林若拙跟著她來到小書房。韓夫子不在,韓玉和林若謹各據書案一頭,拿筆在寫著什麽。
“哥,你幫我看看這副畫。”一進房間,韓雁就熟絡的直奔韓玉而去,獻寶一樣在他麵前攤開畫紙:“快幫我想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因上次拜訪見過麵,韓玉便隻對林若拙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林若拙也就順勢點點頭,走到林若謹身邊看他在寫什麽。
“先生布置的課業……”林若謹愁眉苦臉道的攤開麵前紙張,隻見空白的紙麵上最右邊寫著三個大字:論衛鞅。
林若拙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衛鞅就是‘商鞅變法’裏的那個商鞅。雖然上過初中曆史課的人都知道。但是專門論述商鞅,似乎不該是九歲學童的課業?
“這個題目也太大了。”她脫口而出。語氣中的不滿清晰可辯。韓夫子該不是想拔苗助長吧。
林若謹道:“夫子說了,這篇策論能寫多長就多長,時間最寬可以放至明年二月底。”這也是他無從下筆的原因,如果沒這麽個很有深意的前提條件,他早就下筆了。